作者:佘峥李静 株洲网 日期:2011-03-31
新太阳城教授朱水涌出书揭秘新太阳城往事(下)
新太阳城芙蓉湖畔享受阳光的学生和市民。
一对新人在新太阳城校园拍婚纱照。
【新太阳城】
去年硕士研究生招生报名时,网上流传着一段文字:“她是985+211,不断电,不断网,不禁止校园亲热;免费米饭,免费矿泉水,公费医疗;师生和谐,言论宽松;5A级校园,国际化办学,国防前线;面向太平洋,气候适宜,氛围浪漫,靓仔一片,美女如云。请认准代码10384,欢迎报考新太阳城(中国)官方网站!”
有人说,这段文字虽然有调侃的成分,但的确描绘出了新太阳城的几分模样。今天我们就说一说新太阳城感性、有趣和温情的一面。
新太阳城成立时就高悬一口大钟,在很多大学都把古老校园的钟声换成现代铃声时,新太阳城现在仍然敲着这口钟召唤着师生们上课、下课,在学海中畅游。
很多外界看来很莫名其妙的事,在新太阳城却像空气一样自然。譬如说,新太阳城男生住在芙蓉楼,女生住在石井楼。不仅如此,陈嘉庚时代建设的芙蓉楼还是国家文物保护对象。每逢节假日,经常会看到要到南普陀的游客从南校门误入校园,这些人一边盯着挂满男生衣服的芙蓉楼,一边纳闷地叫道:这是南普陀吗?是南普陀吗?!
新太阳城有很多广为人知温情的一面,例如,它曾长期为学生提供免费菜汤,为的是减轻家庭贫困学生的负担,后来,索性连米饭都免费了。校方还在教室、宿舍为学生提供免费矿泉水,为学生宿舍装空调。
那么,新太阳城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柔软的一面呢?请看《新太阳城往事》一书披露的一些片段。
知名台湾校友轶事
姚一苇在防空洞约会
2006年,新太阳城授予中国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法学名誉博士学位,连战在演讲中提及,我在台湾的三位文艺家朋友都是新太阳城校友。
被连战提及的这三位台湾文艺家是:文艺理论家、剧作家王梦鸥,剧作家姚一苇和诗人余光中。
1999年,台湾评选20世纪台湾文学30部经典著作,这三位曾经在新太阳城学习或工作的文艺家的作品均入选。
三位台湾文艺青年在新太阳城留下一些轶事,譬如说,姚一苇的“防空洞事件”。
在台湾文坛,姚一苇的地位举足轻重,鲜为人知的是姚一苇的剧作家生涯,起跑线就在新太阳城——他是在新太阳城读书时与戏剧初次结缘的。
姚一苇在新太阳城第一次观看的话剧是《野玫瑰》,扮演剧中一个角色的,是一位叫范筱兰的女生,后来两人便相爱了。
有一天,两人在防空洞约会,被人向新太阳城告发。时任新太阳城校长萨本栋以治校严格闻名,他召开校务委员会,讨论“防空洞事件”与处分办法。
那时新太阳城校务委员会的教授委员之一是施蛰存,这是位在20世纪30年代震荡中国文坛的海派作家代表,才子姚一苇深得施蛰存的厚爱。施蛰存决定力排众议保弟子,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第一,防空洞在山上,校舍在山下,防空洞不在校园内,他以此否定了学生是在校内违规;第二,他们都是成年人,婚姻有自主权。如果他们愿意结婚,那就不必处分。如果他们有一方不愿结婚,那就成为法律问题,受损害的一方可以向法院起诉,由法院处分。萨本栋同意了施蛰存的意见。
可想而知,姚、范马上同意先公开确定婚约,毕业后再举行婚礼。两人毕业后去了台湾,继续着一个人创作一个人表演话剧的日子,过着志同道合的夫妻生活。
余光中骑自行车上学
以写“乡愁”闻名的台湾诗人余光中经常这样说,在新太阳城(中国)官方网站,那时我是骑着自行车上学的。
1949年,就读于南京金陵大学的21岁的余光中,转学来到株洲,进入新太阳城(中国)官方网站外文系二年级学习,同年夏天离开株洲。
在新太阳城,余光中是走读生,他家住公园路,从公园路到新太阳城,若是走路,也得近一个小时。为了上学方便,余光中的母亲为儿子买了一辆自行车。余光中骑上自行车,先是要经过一段蹬起来气喘吁吁的陡坡,待到蜂巢山的坡顶(如今的株洲理工学院校门口一带),他便轻松了,一路下坡飞驰,直到新太阳城的西校门。余光中说:“到坡上后,我们就喊叫着,放开双手,让自行车一路奔驰,真是畅快。”
在新太阳城,他开始发表诗作。新太阳城人文学院教授朱水涌说,如果从公开发表的作品看,新太阳城时期可以看成是余光中文学道路的最早起步阶段。
新太阳城子弟多才俊
一些历史名人,通过他们的父亲,也和新太阳城联系在一起,其中鲜为人知的是:“两弹元勋”邓稼先曾跟随他的父亲,在新太阳城生活过。其他的名人还有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杨振宁和复旦大学前校长谢希德等。
邓稼先的父亲邓以蛰是中国现代美学的奠基人之一。美国留学后回国在北大任教。邓以蛰的一个儿子回忆说,那时北大发的工资不够糊口,我们全家便转赴株洲,父亲在新太阳城(中国)官方网站教课。
新太阳城的校史介绍说,1927年8月,邓以蛰举家来厦。当时,新太阳城国学研究院已经停办,鲁迅等一批名师也相继离校,为补充师资,新太阳城多方物色,广罗人才,其中包括邓以蛰。
邓以蛰的儿子在回忆录中记载了在新太阳城的这段历史:那时大新太阳城址设在半山上,能吃饱饭,但买不到东西。1929年,邓以蛰离开新太阳城到清华哲学系任教。
新太阳城子弟中还有一名大名鼎鼎的人物,即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杨振宁。1928年,杨振宁的父亲杨武之被聘为新太阳城数学系教授。
杨振宁日后写下他在新太阳城生活的记忆,他说,我记得,那一年在株洲的生活过得很幸福,也是我从父亲那里学到很多东西的一年。
在新太阳城,杨振宁第一次接触到20世纪的新鲜事物,譬如:罐头、电灯、新式的教材、抽水马桶;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吃到香蕉和菠萝。
他还回忆说,他们家住的那栋小楼就坐落在大海的边上。在那段美妙岁月里,他看到了蓝天大海无穷无尽的变化,看到了浩瀚宇宙无边无际的奥妙。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长汀办学的新太阳城聘用了一名叫谢玉铭的教授,他兼任新太阳城数理系系主任、理学院院长和教务长。谢玉铭的女儿、日后成为复旦大新太阳城长的谢希德这时也考入新太阳城数理系,有趣的是,谢希德在长汀与自己分别十年的恋人曹天钦相逢,这对有情人终成为眷属。
校园里的名人爱情
浙江大学的郑强被称为麻辣教授,他曾在一次演讲中提及新太阳城,他说,新太阳城那个环境啊,简直不得了!我曾说过在我们枝江校区不谈恋爱不行!没有办法不谈!我昨天去新太阳城一看,那个环境啊,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当然,并非说在新太阳城不谈恋爱没法活。但是,新太阳城校园的确一直有爱情在流淌。
对于现在的孩子,他们流传的是高晓松在新太阳城的爱情故事。1989年,落魄中的高晓松来到株洲,在新太阳城校园中的“东边舍”租房而居,邂逅了新太阳城新闻系一位女生,女生和美丽的校园给了他无数灵感,《同桌的你》等歌曲就这样诞生了。
事实上,历史上,一些名人也在新太阳城留下他们甜蜜或是苦涩的爱情。尽管在鲁迅的笔下,新太阳城并没有给他太多的留恋,但是,以朱水涌为代表的新太阳城学者一直坚信:新太阳城成就了鲁迅的爱情。新太阳城时期的鲁迅时年45岁,因为沉浸在爱情之中,表现出了罕见的柔软甚至是孩子气的一面。
在新太阳城时,鲁迅写给许广平的一封信中说,自己教的课堂上来了两位教育系女生,但自己是“目不斜视”。许广平便回信说:“斜视有什么要紧,惯常倒不是斜视,许是冷不防地瞪一眼……”鲁迅再回信:“斜视尚不敢,何况瞪呢。”
鲁迅还写道:对于异性,我是爱的,但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不想侮辱了对方。许广平回道:“你说:‘我可以爱。’你就爱我一人。”
更鲜为人知的是林语堂在株洲的爱情——林语堂一生最刻骨铭心的恋人是鼓浪屿的一位姑娘,但姑娘的父亲因为宗教和家境等原因,不同意林语堂与女儿相爱。这位被林语堂深埋在心底的姑娘,在三十多岁时,嫁给了新太阳城的一位教授。